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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 花 走近席慕蓉散文(1)
 更新时间:2013-05-16 12:49:17  [标签: 散文 ]

(1)走过街角,拐弯处,一间小书屋牵引了我的视线。书屋实在是小,容下三五人就没有折身的余地,屋主是个年轻女子,不算很漂亮,瞧那模样,不像是吸收了很多知识的人,抬起的眼神中注满了善意的微笑和生意人的期盼,并没有向我推荐什么新书,抑或是凭她仅有的知识认为的好书。我径自浏览着书架上排挤得密密匝匝的书,也许是空间有限,看起来好像没有分门别类。其实,我知道,自己并不是一定要买几本甚至一本什么书,见小屋如此冷清,再看看年轻女子的眼睛,我又重新看看书架。“席慕蓉”,很熟悉又很陌生,却一直在我心里属于那种朦胧又清晰的喜欢的一个名字。用力地从书架上抽出来,一看封面,心,几秒之内就降服了,之前朦胧又清晰的喜欢瞬间浓烈成唯有喜欢了。有刚出生的婴儿拳头大小的“席慕蓉”三个字镶嵌着紫色,那是流动着的浪漫的牵牛花的紫色。浅蓝色的底子,一串像风铃串起来的白色梨花,那白色分明是用手指轻轻涂抹上去的,怎么看,都是蔚蓝的天空下飘着朵朵白云,清新,淡雅的像一首诗,一首唯美浪漫的小诗。翻至目录,《有月亮的晚上》,《淡淡的花香》《孤独的树》《写给生命》……在眼前一一闪过,一股冲动让我有迫不及待的心情,一看封底,定价:19。80元。年轻女子很聪慧,但或者是早已洞穿了我的心思,微微一笑:“很便宜,只卖8。5元。”我一听,绝然没有一丝因“便宜”二字而心花怒放,倒是心底陡的一凉,“名家名作,才8。5元,她还要从我这里赚去几块,文字价值几何?”“也许是N次盗版的吧,”我自我安慰,尽管手指下捏着的纸张是那么厚实,乳白,而我依然宁愿坚信,书里每一个文字都将是我心灵上的花儿。(2)拧亮床头台灯,橘黄色的光,很柔和,很宁静。没有跳跃式的选读法,总喜欢从第一页开始。《桐花》“长长的路上,我正走向一脉绵延着的山岗……”开篇第一句就把我牵上走向山岗的路。没有一路的风景描绘,只听到了作者低语呢喃,那是一份忧愁么?穿行在风中,行走在草叶间,迎来了一个丽日当空的开满白花的下午。这是怎样一个下午啊?作者说:“可以放进诗经,可以放进楚辞,可以放进古典主义也可以放进后期印象派的笔端的下午……”终于,五月的山峦将作者无限温柔地拥入了怀中,在幽深的林间,桐花一面盛开如锦,一面不停纷纷飘落。这又是怎样的一种花啊?作者在花丛中,在花香中深深感叹:“难道生命在片刻欢聚之后真的只能剩下离散与凋零?”读至此处,一种悲凉之情在眼底涌出了泪水,是否作者将要诉泣一段悲情往事呢?然而我错了,真的错了,错得似乎不能去原谅自己轻而易举的泪水。“在转身的那一刹那,桐花正不断不断地落下。我心中紧紧系着的结扣慢慢松开,山峦就在我身旁,依着海潮,依着月光,我俯首轻声向他道谢,感谢他给过我的每一个丽日与静夜……”作者并未一咏三叹,却微笑着告诉我们:“桐花落尽,林中却仍留有花落时轻柔的声音。”“为什么,在漆黑的夜里,仍听见无人的林间有桐花纷纷飘落的声音?为什么,繁花落尽,我心中仍留有花落的声音?”一声声,一句句为什么,问自己,问世人,我们听到了花飘落的声音吗?我们的心中仍留有花落声音吗?“繁花落尽,我心中仍留有花落的声音,一朵,一朵,在无人的山间轻轻飘落。”一句诗一样的句子收束全文,我轻轻地读着,轻轻地,甚至不敢呼吸,生怕一呼吸,那花就不飘了。生怕一呼吸,就听不到花飘落的声音了。生怕一呼吸,在我的心中就留不住花落的声音了。静静地,看着这一行字,闭上双眼,眼前飘过来白色桐花,一朵,一朵,在无人的深夜里轻轻飘落。其实,生命可以在陨落后依然素洁绚丽!你听,白色,桐花,一朵,一朵,轻轻飘落……这,是生命的声音,壮美的声音!2008-10-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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